第45章 你就說聽沒聽見響兒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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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四這天的比賽，沒有延續以往的比法，而是采用擂臺賽。
溫酒一上午淘汰八組，一路挺進決賽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不見楊柳，閔文跟她講了一些對手的信息。
下午，看著對面女生頭頂上的假發，她心裏有了數。
“決賽，南大溫酒VS陽大小草。”
小草，可是陽大生物系第一。
看她和她導師的表情，好像勝券在握。
決賽一題定勝負，小草向溫酒那邊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，開始擺弄自己操作臺上的培養皿。
題不難，甚至是一加一的程度，比的是時間，誰快誰贏。
或許是認為自己必勝無疑，小草的動作很隨意，但並不慢。
可當她喜滋滋地拿著自己的作品擡頭時，溫酒已經快把手舉酸了。
“決賽，南大溫酒，勝出！”
“什麽？怎麽可能？”小草大喊一聲，“她一定作弊了，老師，我要求加賽！”
開玩笑，一個系三，怎麽可能贏得過她系一？
老師給她看監控回放，確實是溫酒比她快，但她鬧著一定要加賽。
本來可以不用理她，其中一個評委想看看她到底要比什麽，就給了她一個機會，讓她自己擬題。
小草道：“我們就比，一分鐘內，誰合成的東西能爆炸！”
臺下議論紛紛。
這麽危險的事情，怎麽能用來比拼？
評委道：“讓她做。”
臺上那點材料他有數，制作出來的東西，頂多能聽個響。
小草聽到評委允許，立馬開始制作。
這次她吸取前面的教訓，速度加快許多。
這題是不在溫酒準備範圍之內的，她看看臺上的材料，少一樣東西，合成不了。
她的操作臺，絕對和小草的不一樣。
眼看計時器過去一半，溫酒突然看見臺下橫著的竹竿，經評委同意，拿上臺。
臺下人都摸不著她要幹什麽，白鴿和閔文替她捏把汗。
小草看著時間，嘴角一扯。
她贏定了。
溫酒把竹竿握在手裏，發力，體內火焰湧動，集中在她握的地方，“砰！”竹竿爆開了。
前後不過兩秒，她自己都挺意外。
勁使大了。
評委敲鑼：“溫酒勝！”
小草拿著一半紙，楞在原地。
“她合成的炸藥呢？”
溫酒道：“你只說合成的東西能不能爆炸，沒說要展示東西啊。”
“你這也叫爆炸？”
“怎麽不叫，你就說你聽沒聽見動靜吧！”
溫酒知道小草說的爆炸是什麽意思，她可能想把在座的炸上天。
小草不服，跟評委舉報她：“她使用場外道具，算不算作弊？”
溫酒：“我是經過評委同意的，再者，你有沒有用過場外道具？”
“當然沒有！”
溫酒指指她操作臺上的培養皿，毫不留情地拆穿她：“第一場比賽你就用過那個培養皿了，校方沒有準備這個，而且也不是你的，是我們南大實驗室的，上面有編號。”
她說出編號，評委一看，確實是南大的。
那麽問題來了，南大的東西怎麽會跑到陽大學生手裏，還被輕易帶進比賽現場了？
這就要問小草了。
小草情緒激動：“沒有，我沒有，她汙蔑我，這就是校方準備的，我來的時候就有！”
溫酒：“還狡辯，我在咖啡店見過你拿著這個培養皿，我的同學白鴿在咖啡店打工，也見過一次，經她提醒，我特意去找過，確實不見了，只有我們南大的學生才能接觸到，你一個陽大的怎麽會有？除非，你是南大的學生？！”
小草仿佛被雷擊中腦殼，哆嗦一下，轉身跳下臺，跑了。
幾個保安去追，沒追到，人憑空不見了，但他們沒註意，一條綠色的藤蔓剛剛穿過校門縫隙。
溫酒是第一名再無爭議，評委給她頒發一座獎杯和一張出國交流的證明，當然也會有獎金。
閔文會帶她出去，白鴿說自己飛也要飛去找她。
“話說，楊柳哪去了？”白鴿納悶道。
溫酒：“小草就是楊柳啊，我以為你知道呢，合著你不知道啊？”
白鴿一驚：“我不知道啊，我就是看小草拿著咱們的東西，告訴你一聲，你咋知道她是楊柳的？”
溫酒道：“那天我跟在小草身後走出咖啡店，她不見了，墻根底下有一棵草，上面隱隱能聞見楊柳的香水味，我就把它給燒了，今天小草頭頂上戴著假發，我質疑她是不是南大的學生，她跑了，種種事件，總不能是巧合吧，那你說她為什麽跑，被猜中了唄！”
白鴿聽她這麽一通分析，點點頭：“看來你不光占有欲強，觀察力也挺強。”
“害，還觀察什麽呀，楊柳那香水味，直接就能把人熏到嗅覺失靈，在實驗室閔老師不讓噴，出了實驗室可勁噴。”
溫酒說完，還特意回憶一下那天晚上，仲孫赫手上有沒有沾染楊柳的香水味。
好像沒有。
那他就沒被碰到。
白鴿沒在私下接觸過楊柳，沒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，不過小草去咖啡店的時候，確實有噴香水。
“不對啊，”她又問道，“楊柳的父母不是人嗎，怎麽會生出妖來呢？”
溫酒一聳肩：“誰知道呢，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白鴿點點頭，正好閔文進來，帶她倆一起看課。
現在天黑得比以前早些，六點半，溫酒和白鴿結伴回家。
外面已經黑下，店鋪和寫字樓，以及一些城市建設，亮起顏色不一的燈光。
白鴿帶著溫酒飛行在城市上空，九月的風砸在身上，溫酒打了一個寒顫。
她向下看，地面上燈光點點，像另一個天空。
白鴿道：“再堅持一下，馬上就到家了。”
溫酒剛想回應她，她突然一翻轉，直直向下墜去。
溫酒下意識抱緊白鴿的脖子，大喊：“怎麽回事白鴿？”
白鴿沒動靜，只是迅速下墜，身子越變越小，越變越小，最後變成普通鴿子那麽大，風一吹，偏離軌道，好在被溫酒伸手抓回來了。
素圈裏伸出一條尾巴，在她落地之前做了緩沖。
溫酒爬起來，撿起白鴿，她已經不省人事，但還活著。
溫酒把她揣進懷裏，摸摸胳膊上的擦傷，環視四周。
又是那天晚上的景象，霧氣飄動，朦朦朧朧，目光所及之處呈現藍灰色，仿佛身置陰間。
除了溫酒和白鴿，街上沒有其他活物。
溫酒嘗試走動，但兜兜轉轉，還是回到這裏。
那天晚上是霧鬼死了以後，世界才恢覆的。
今天晚上沒有霧鬼的影子，這局該怎麽破？
她打量著周圍，腦海裏在想辦法，卻沒註意身後，上百只鬼從地底湧現，朝她飛奔而來。
別墅客廳裏，仲孫赫突然噴出一口血，濺在雜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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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飯的時候不見楊柳，閔文跟她講了一些對手的信息。
下午，看著對面女生頭頂上的假發，她心裏有了數。
“決賽，南大溫酒VS陽大小草。”
小草，可是陽大生物系第一。
看她和她導師的表情，好像勝券在握。
決賽一題定勝負，小草向溫酒那邊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，開始擺弄自己操作臺上的培養皿。
題不難，甚至是一加一的程度，比的是時間，誰快誰贏。
或許是認為自己必勝無疑，小草的動作很隨意，但並不慢。
可當她喜滋滋地拿著自己的作品擡頭時，溫酒已經快把手舉酸了。
“決賽，南大溫酒，勝出！”
“什麽？怎麽可能？”小草大喊一聲，“她一定作弊了，老師，我要求加賽！”
開玩笑，一個系三，怎麽可能贏得過她系一？
老師給她看監控回放，確實是溫酒比她快，但她鬧著一定要加賽。
本來可以不用理她，其中一個評委想看看她到底要比什麽，就給了她一個機會，讓她自己擬題。
小草道：“我們就比，一分鐘內，誰合成的東西能爆炸！”
臺下議論紛紛。
這麽危險的事情，怎麽能用來比拼？
評委道：“讓她做。”
臺上那點材料他有數，制作出來的東西，頂多能聽個響。
小草聽到評委允許，立馬開始制作。
這次她吸取前面的教訓，速度加快許多。
這題是不在溫酒準備範圍之內的，她看看臺上的材料，少一樣東西，合成不了。
她的操作臺，絕對和小草的不一樣。
眼看計時器過去一半，溫酒突然看見臺下橫著的竹竿，經評委同意，拿上臺。
臺下人都摸不著她要幹什麽，白鴿和閔文替她捏把汗。
小草看著時間，嘴角一扯。
她贏定了。
溫酒把竹竿握在手裏，發力，體內火焰湧動，集中在她握的地方，“砰！”竹竿爆開了。
前後不過兩秒，她自己都挺意外。
勁使大了。
評委敲鑼：“溫酒勝！”
小草拿著一半紙，楞在原地。
“她合成的炸藥呢？”
溫酒道：“你只說合成的東西能不能爆炸，沒說要展示東西啊。”
“你這也叫爆炸？”
“怎麽不叫，你就說你聽沒聽見動靜吧！”
溫酒知道小草說的爆炸是什麽意思，她可能想把在座的炸上天。
小草不服，跟評委舉報她：“她使用場外道具，算不算作弊？”
溫酒：“我是經過評委同意的，再者，你有沒有用過場外道具？”
“當然沒有！”
溫酒指指她操作臺上的培養皿，毫不留情地拆穿她：“第一場比賽你就用過那個培養皿了，校方沒有準備這個，而且也不是你的，是我們南大實驗室的，上面有編號。”
她說出編號，評委一看，確實是南大的。
那麽問題來了，南大的東西怎麽會跑到陽大學生手裏，還被輕易帶進比賽現場了？
這就要問小草了。
小草情緒激動：“沒有，我沒有，她汙蔑我，這就是校方準備的，我來的時候就有！”
溫酒：“還狡辯，我在咖啡店見過你拿著這個培養皿，我的同學白鴿在咖啡店打工，也見過一次，經她提醒，我特意去找過，確實不見了，只有我們南大的學生才能接觸到，你一個陽大的怎麽會有？除非，你是南大的學生？！”
小草仿佛被雷擊中腦殼，哆嗦一下，轉身跳下臺，跑了。
幾個保安去追，沒追到，人憑空不見了，但他們沒註意，一條綠色的藤蔓剛剛穿過校門縫隙。
溫酒是第一名再無爭議，評委給她頒發一座獎杯和一張出國交流的證明，當然也會有獎金。
閔文會帶她出去，白鴿說自己飛也要飛去找她。
“話說，楊柳哪去了？”白鴿納悶道。
溫酒：“小草就是楊柳啊，我以為你知道呢，合著你不知道啊？”
白鴿一驚：“我不知道啊，我就是看小草拿著咱們的東西，告訴你一聲，你咋知道她是楊柳的？”
溫酒道：“那天我跟在小草身後走出咖啡店，她不見了，墻根底下有一棵草，上面隱隱能聞見楊柳的香水味，我就把它給燒了，今天小草頭頂上戴著假發，我質疑她是不是南大的學生，她跑了，種種事件，總不能是巧合吧，那你說她為什麽跑，被猜中了唄！”
白鴿聽她這麽一通分析，點點頭：“看來你不光占有欲強，觀察力也挺強。”
“害，還觀察什麽呀，楊柳那香水味，直接就能把人熏到嗅覺失靈，在實驗室閔老師不讓噴，出了實驗室可勁噴。”
溫酒說完，還特意回憶一下那天晚上，仲孫赫手上有沒有沾染楊柳的香水味。
好像沒有。
那他就沒被碰到。
白鴿沒在私下接觸過楊柳，沒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，不過小草去咖啡店的時候，確實有噴香水。
“不對啊，”她又問道，“楊柳的父母不是人嗎，怎麽會生出妖來呢？”
溫酒一聳肩：“誰知道呢，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白鴿點點頭，正好閔文進來，帶她倆一起看課。
現在天黑得比以前早些，六點半，溫酒和白鴿結伴回家。
外面已經黑下，店鋪和寫字樓，以及一些城市建設，亮起顏色不一的燈光。
白鴿帶著溫酒飛行在城市上空，九月的風砸在身上，溫酒打了一個寒顫。
她向下看，地面上燈光點點，像另一個天空。
白鴿道：“再堅持一下，馬上就到家了。”
溫酒剛想回應她，她突然一翻轉，直直向下墜去。
溫酒下意識抱緊白鴿的脖子，大喊：“怎麽回事白鴿？”
白鴿沒動靜，只是迅速下墜，身子越變越小，越變越小，最後變成普通鴿子那麽大，風一吹，偏離軌道，好在被溫酒伸手抓回來了。
素圈裏伸出一條尾巴，在她落地之前做了緩沖。
溫酒爬起來，撿起白鴿，她已經不省人事，但還活著。
溫酒把她揣進懷裏，摸摸胳膊上的擦傷，環視四周。
又是那天晚上的景象，霧氣飄動，朦朦朧朧，目光所及之處呈現藍灰色，仿佛身置陰間。
除了溫酒和白鴿，街上沒有其他活物。
溫酒嘗試走動，但兜兜轉轉，還是回到這裏。
那天晚上是霧鬼死了以後，世界才恢覆的。
今天晚上沒有霧鬼的影子，這局該怎麽破？
她打量著周圍，腦海裏在想辦法，卻沒註意身後，上百只鬼從地底湧現，朝她飛奔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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